尽管头发也随着新潮的人染得失去了本色,尽管绷得滚圆的皮裤使自己看上去逝去青春的岁月,可是,一颗带着年轮印迹的心,不能总是拒绝新鲜的东西。记得有一年冬天,有机会到南国三亚,同行的同事告诉我那里需穿北方盛夏的衣服,我粗着脖子说,我不信同一个世界会有两重天。

天上云游了几个小时,到了海口美兰机场,一身如熊一般包裹的厚厚实实的北方傻女人成了机场的怪物,硬撑着到了报到地点,吓了别人一跳,来自南国的一位优雅的女士说,嗨!你真剽悍。听听,这是评价女人的话吗?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,夸女人一句,女人会幸福一阵子,说一句女人难听的话,女人会难受一辈子。好在我一向自我感觉良好,难受了几分钟也就过去了。

海南好啊!在北方过了一个夏天,同一年里我又在这里过了一个夏天,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,居然让我给遇上了,满足极了。海南好啊!椰子树如空气一样遍布所有的地方,眼睛里盛满了妖冶绿色。在那个盛产传说的地方,我根本舍不得喝水,留着肚子喝椰子汁,留着胃口吃水果,留着精力逐浪沙滩。海南到底有多好,我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,又是在海水中扑腾,又是在沙滩上打滚,三天过去了,白衣服依然是原色,而且一向干燥的脸蛋摸上去湿润了很多。'剽悍”气质也变得女人一些了,这样的感觉不错。

小编认为:一套白色短衫的印象留在了海南,留在了照片上,留在了回忆中。

我一向世俗心很重,绝难做到六根清净,属千大口吃肉、横行无忌的一类,而且海南闻名世界的景点也很多。

今天当我坐在灯下想写写那里的美好印象时,盈盈动听的词全随着亚龙湾的海浪退去了,留下的是走进海南南山佛教文化园的让自己吃惊的记忆。那天是游海南四天唯一见了太阳的一天,大家都坐着观光车潇洒地上山了。按照往日的习惯,懒惰成习惯的我肯定第一个坐车,可是总有一种感觉拉住我,使我独自一人慢悠悠地步行上山。我走在树荫下,铺天盖地的绿挟持着我往前走,路对面的石墙上写满了让我心惊的诗句。

于是,我坐下一一记录着平息我世俗之心的清凉剂一般的东西。"慧眼慈悲降梵天,杨枝净水洒三千。万般劫难都销尽,一步人间一白莲。“我记着、写着,我的手颤抖着,连自己都有些吃惊,不知到底为什么,也不敢说破,心特别静。走着坐着,我又抄下了这样几行字:“千处祈求千处现,苦海常作渡人舟。”在即将到达南山寺的岔路口,一片绿色呈扇形延伸至寺院,一群鸽子飞飞停停地栖在草坪上,我突然觉得前生的梦中曾有过这样的场景。于是我坐在草地上,双手抱着膝盖,任哗哗的眼泪滴在草上,一点要擦的意思都没有。此时,游人三三两两从身边来回上山下山。

小编认为:那块红土地上,先人李纲曾经东山再起过,佛祖说他有佛缘无佛心,他欲望深重,战死沙场。苏东坡也曾在红土地上平淡了他世俗的情缘,平淡了官场上搏杀的热情。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奈的,每个人都将在心目中的梦园清净自己,伟大的渺小的,高尚的卑俗的,重复着天上人间的悲喜剧,而如沙砾一般渺小的我还是随着潮水退向永恒的大海吧。

我还要生存,我还想生存得更好一些。于是,我又从梦中回到了人间,与烟火为伴,尽管在烟火中呛得满脸焦黄,可是我也很充实。我想通了,因为我原本就是烟火中人,就像美人鱼一样,她来自大海,归千大海。而我只是尘世一俗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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